第643章人都是会变的
李知白知道徐长安想要问她关于宴厅之上话题的事情。
可，要她说什么。
说祝平娘正在和温梨、云浅讨论她的天癸讨论的不亦乐乎？
就是她，也有说不出的话的。
于是不如喝些酒。
微微辛辣的感觉润过喉间，感受着那与清茶回味完全不同的凌冽，李知白心中有说不出的舒适。
以往，她是爱茶之人，所谓的酒，就只有祝平娘送的那一坛玉露，她和云浅一起的时候喝过一些，可前后与掌门、桐君饮过酒后……便有些喜欢上了。
“……”
徐长安手捧白玉瓷碗，看着那微微摇晃、映着灯火的琼浆，在他的对面，女子小酌清酒，面上戴上了一抹于他而言极为罕见的红韵。
先生是什么样的人……？
徐长安总是不了解。
“……我？”李知白闻言，忽然一愣。
李知白自己的变化再大，能有掌门大？从青州之君，变成在外面吃水果、面上贴条子的少女。
最近，她的改变让她自己回想起来都心惊，短短几年，她从性格、衣着、乃至修行之道全部变了一遍。
“先生。”徐长安抬起头，眼里是担忧之色：“听闻修行之人道心最为重要，您……还是要小心些。”
从不问尘世、追寻天道的隐仙到朝云宗剑堂先生、丹主，这是一次变化，是桐君给她的改变。
他话没有说完，不过李知白也知晓他想要说些什么。
他知道李知白的变化很多都和他、和云浅有关系，但是徐长安担心的不是这些。
但是，她却很久很久才会变一次，那些可以称之为巨大的改变……其实不多，自始至终，李知白的变化寥寥无几。
“长安，我身边人变化太大，说不得，改变才是天地大势。”李知白轻轻叹息：“与她们相比，我的变化也许……还不够快，不够大。”
之后呢？
不知道多少年，李知白就再没有变过了，身边是沧海飞尘、斗转星移……可她无论是性格、生活习惯，都始终如一。
徐长安想了想，又说道：“茶清心，酒行欢。”
论变化大？
她还以为长安要与她说什么？
合着，他是担心自己变化太快是有可能道心不稳、担心她修行的路上出了岔子？
道心的变化可不会映衬在她穿不穿道袍、是吃茶还是吃酒这种小事上。
“学生可是很少见您吃酒。”徐长安笑了笑，以李知白的性格也好、样貌气质也好，茶的气质都要和她更加匹配。
“很奇怪？”李知白问。
但是……
“人都是会变的，该打。”李知白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，模拟了戒尺的声响。
李知白知晓她无法与掌门相比，即便是桐君……真的抡起天赋，祝桐君才是真正惊尘绝艳之辈，比她这样生对了时代的顺应天道之人，不知道要强多少。
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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